云画瞥了顾淮一一眼，“孔慕晴成你的小婶了，可是，她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顾淮一抽了抽嘴角，没想到云画的话题跳跃性这么强。
“对此，你有什么想法？”云画问。
顾淮一眨了一下眼睛，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云画为何会这么问，“我能有什么想法？我小叔愿意娶她，我又管不了。”
云画没吭声，就只是看着顾淮一。
没多会儿，顾淮一就被她给看得心底发毛，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，直说就是啊，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，我这心脏都被你吓出毛病来了。”
云画沉默了一下，轻声说道：“慕晴爱上你小叔了。”
“……”顾淮一一脸懵，“真的？她跟左柠不是……”
“她跟左柠，在左柠说出一切时，在左柠握着她的手，把刀子捅在他自己心脏的时候，就已经结束了。”云画低声说道，“没人规定她不能走出来，也没人规定她不可以再爱上别人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。”顾淮一说，“所以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云画看着顾淮一，声音很淡：“慕晴爱上了你小叔，你小叔……会爱上她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当初主动提出要娶慕晴的人，是他。要跟慕晴生孩子的人也是他。”云画抿着唇，“可他，会爱上慕晴吗？”
顾淮一的脸皱成了苦瓜。
“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你小叔和牧雪初的故事，但那都只是传言不是真相。”云画看着顾淮一，“我问过你小叔……”
“我说我不是很清楚，你信吗？”
顾淮一相当真诚地看着云画。
云画有些无奈了。
算算年龄的话，顾荀和那位牧雪初的事情，发生在大约十四五年前吧，那个时候顾淮一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。
说知道，有可能；说不知道，也有可能。
“我当时在上学，住校，而且家里人也都对那件事讳莫若深，我知道的，其实并不比你们多多少。”顾淮一说。
云画叹了口气。
顾淮一迟疑了一下，“其实照我说吧，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，死了这么多年了。我小叔一直没有结婚，原因很多，大概也不光是那个女人的原因。他既然娶了孔慕晴，甚至还跟孔慕晴有了孩子，我愿意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和孔慕晴走一辈子的。”
“你们女人都爱多想，对于我们男人来说，有时候事情其实真的很简单。”
顾淮一轻笑了一声，“哪有那么多刻骨铭心？所谓的刻骨铭心，不过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“爱情这东西，不就是两个人觉得在一起挺开心的，挺舒服的，不就行了？在一起不开心的时候那就分开。其他的我觉得都无所谓的。”
顾淮一看着云画，“反正我是觉得，用爱情来折磨自己折磨别人，互相折磨，太无聊了，有这点儿时间，还不如去做一点更有意义的事情！”
云画看着顾淮一，不知道他是真的豁达呢，还是大智若愚。
人有时候就是容易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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