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洇流捡起那面纱,正是他与娇栀分别行路时,覆在她面上的。
天邪,还是来了。
“殿下,没有任何痕迹。”夜阑道。
江湖人称天邪踏水无波,踏雪无痕,今日一遇竟是名不虚传……
“他会叫我们的,不须急。”圣洇流翻了翻那两个兵士,又检查了口鼻,咽喉,“一剑封喉,天邪无疑。”
“嗯?”圣洇流向着那足迹看,眸色深沉,“这血是怎么回事?”
夜阑赶去看,只是点点血迹。道:“像是细小伤口,缓慢流下的血,应是路中擦伤。”
圣洇流凝了神色,想起娇栀一身衣裳都是他的中衣……早知道就先到陈宫拿两件凑合了!
鞋也是,定是祁原顺手刁难,就像那重镣一样……
“殿下,按规矩囚犯为防止逃跑是不穿鞋的,这好歹还有双鞋。”夜阑说了句公道话,不明白圣洇流什么态度。
“她不一样。”圣洇流盯着那血。“下帖子给天衣坊。”
他可不想让娇栀穿别人的衣裳。
夜阑后悔,还不如在诸国训练暗卫探子呢,应该让暗晓回来…
天衣坊,天衣坊一匹布千金数,这又是要花光暗庄钱的架势。
“圣太子,我家少主请您到鹤壁小驻叙话。”四个白衣女子面覆轻纱款款而来,夜阑没拦,这几个还不够他一顿打的。
“那便有劳各位引路。”圣洇流答应得快,早就料到。